美国电影《出租车司机》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

趣味生活 2个月前 阅读:10 评论:0

美国电影《出租车司机》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

如果说哪部电影描写“孤独”是最棒的,我认为是《出租车司机》。该片是罗伯特•德尼罗和马丁•斯科西斯合作最为成功的作品之一。他们的默契配合和精诚合作在好莱坞广为传颂,并获得了无数令人惊叹的成就。从主题上看,该片是写“孤独”,即与所谓主流社会格格不入但又想寻找存在的意义的一种矛盾体,就像片中的贝茜引用克里斯的歌词形容一样:矛盾体。当时那个时代的大多数美国人一样:越感到无助,越想去做什么,就像电影中男主跟那个叫“巫师”的出租车司机同行说“我想要站出来做些什么”。

美国电影《出租车司机》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

(《出租车司机》海报)

这个片子的故事梗概是这样的:在影片中,男主是一个患有失眠症的越战退伍军人。由于夜晚无法睡眠,他选择了开出租车的工作。这个行业决定了将有机会接触各色各样的人,以及各种社会现象。他们当中有满口仁义道德却仍光临色情场所的政客,有被强迫从事色情行业的雏妓,还有老婆跟别人有**的家伙等等。这一切社会的丑恶现象让充满正义感的男主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愤怒。最终,当他遭受了贝茜与自己断绝任何来往的感情挫折后,男主绝望了、爆发了,他采取了极端的方式——暴力来拯救这个被丑恶所充斥的世界。在影片的**部分,罗伯特·德尼罗完成了电影表演创作中最为精彩的表演:男主将两支手枪对准自己,但是子弹却用完了。他吃力地跌坐在沙发上,冲着赶来的警察阴笑,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对准太阳穴,模仿开枪**。这时,他异常镇定而从容,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们看出了一丝的绝望,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通过暴力的宣泄,此时他的愤怒消失了。拍摄这段戏时,德尼罗已经深深融入这个角色,难以自拔了。男主的形象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永恒的印记。鼻梁到右眼之间的伤疤成了他的固定特色。同时,他还形成了标志性的笑容:右眼微闭,右侧嘴角下咧,这些特点也成为他以后塑造人物形象的必要元素。在该片中,德尼罗的表演以极强的本色风格去刻画角色,而非被角色融化,与导演斯科塞斯所倡导的自然朴实之风相吻合。在这部影片中德尼罗可以找到充分发挥的空间,找到真正的自我,也正是从这部影片开始 ,德尼罗的表演艺术创作模式——黑帮犯罪片中的反英雄人物类型也开始走向成熟。

美国电影《出租车司机》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

(影星罗伯特·德尼罗)

反英雄人物类型是什么?《郎曼 20 世纪文学指南》对“反英雄”做了这样的定义:“‘反英雄’无视社会行为准则,排斥社交行为;他们故意无视或反抗社会行为准则或规范,甚至将现代社会视为非人的世界。他们的身份多样化,可能是小混混,也可能是黑帮头目,还可能是普通人。” “反英雄”人物矛盾的内心和缺失的性格决定了他们时常陷入荒唐、悖谬的境地,但是却无法阻止他们停下追求自我个性解放和自我灵魂救赎的脚步。《出租车司机》中的罗伯特·德尼罗完全符合上述特征。作为出租车司机,他把他从通过车窗所看到的形形**的人视为垃圾,把他们非人化,而同时虽然越战的精神创伤和社会的污浊让他痛苦不堪——只能通过安眠药的作用使自己睡去,但是这并没有阻挡住他充当社会“精神卫士”的决定。他选择用极端的方式——暴力来拯救被渣滓、**、毒贩、罪犯所污浊的社会,以及孤立无援的人们(朱迪·福斯特扮演的雏妓艾丽丝)。虽然这部影片有一个比较完满而富有柏拉图式的结局——男主角用“以暴制暴”的方式拯救了社会,并最终完成了灵魂的“自我的救赎”,但是社会的丑恶依然在进行,等待着男主的依然是一个残酷而现实的社会,他将何去何从呢?

美国电影《出租车司机》讲述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

(《出租车司机》海报)

上述种种,归结起来就是一个词——“孤独”。男主的职业颇具有象征意义,出租车象征无法与他人建立永久关系,甚至只能后视镜看人,无法直视。德尼罗在《出租车司机》里的表演也极具张力。他所看到的街头的污秽与丑恶,让他内心充满了愤怒。然而,他又是矛盾的,因为“事不关己”,就这样,他一直在愤怒与矛盾的两端徘徊。德尼罗对角色复杂、矛盾的刻画做了传神而准确的刻画:当把乘客送到目的地,乘客下车的时候,男主望着前方出神,也许是由于感到迷茫,也许只有在拉人的时候自己才不会那么寂寞……罗伯特·德尼罗就这样让角色压抑着,直到他挽救艾瑞斯失败、自己的爱情夭折时,他的感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——他展开了自己的拯救行动,用鲜血平复他自己的怒火、救赎自己堕落的灵魂。愤怒根植于孤独,孤独才是这一切的原因。这也是电影最能与观众共鸣的地方。男主角很愤怒,但更多的时候表现得孤独(愤怒其实也是孤独的表现)。男主是渴望交流的,但一直是处处碰壁的状态。想要和电影院的售票员多说几句话,就被认为是找麻烦的人。约出贝茜一起看电影,却被理解为有不良企图。想要帮艾瑞斯摆脱皮条客的控制, 但是那个女孩却一直问他“要还是不要”。男主总是不吝啬自己真诚的笑容,然而这座城S的冷漠显然让他无能为力。

(《出租车司机》片中的朱迪·福斯特)

《出租车司机》体现了导演马丁•斯科塞斯的人文主义关照和人本主义色彩。他以孤独的人的角度审视了人与城S的关系,表达了自己对城S文明的一种隐含的忧虑,以及对当下的美国城S文明的一种批判。影片并没有从人的孤独性上升到哲学层面,而是从一个孤独的出租车司机的视角去揭开了这座城S的另一层面纱:虚伪,丑恶,肮脏。这才是马丁这样的**拍这样一部片子的目的。影片的故事背景设置在越战后的纽约,这是美国社会颇为迷茫、尴尬的时期,人们一直沉浸在越战失利的阴影中。人们开始对“美国精神”和国家政治产生质疑,同时,人们的关系也变得冷漠,沟通也变得困难重重。正是在这种背景下,影片通过独特的个人视角来审视这座城S,进一步增强了人物的孤独感,男主便禁锢于自己的精神世界。虽然寂寞的他目睹着这座城S发生的一切罪恶,但是他也渴望被接纳,也希望自己可以被人从精神荒漠中解救出来。最终,一次次的打击开始使他展开了向社会复仇的行动,却又没有明确的行动目标。无论是刺杀竞选总统,还是解救艾瑞丝,都只是对自己空虚而脆弱的灵魂做的最后一次救赎,同时,也是对这座异化城S的暴力宣泄。而编剧保罗施拉德在创作《出租车司机》的剧本时受到萨特的著作《恶心》的影响。《恶心》中的主人公洛根丁是一个反英雄式的人物,他很难与别人交谈,也不能与任何人产生真正的交流。所以,从文学上看,《出租车司机》的文本属于存在主义文学。电影主人公由一个事件向另一个事件的指向性不是特别强(甚至有人将该片归为意识流),但也很鲜明地形成了一种层层铺排、渐渐加强的叙事推进力。主人公的内心在经历这些事件的过程中逐步异化,不断积聚的负面情绪使他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暴力能量。

上文说“愤怒根植于孤独”,而“孤独”是最容易引起人们共情的词汇。其实不仅仅是男主角,城S中的大多数人都处在孤独的状态中。男主第一次约贝茜的时候就说“我觉得你很孤独,我经常路过这里。我看到你身边有很多人和 *** ,但我从你眼中看到,你并不快乐。你需要些什么,一个朋友。”贝茜也是处在城S这座钢筋水泥的怪兽中,也是渴望交流,希望被理解的一员。离家出走的艾瑞斯又何尝不是孤独者呢。最后的那份感谢信中提到“我们已有办法防止她再逃跑”。很显然艾瑞斯跟她的父母并没有达成一种理解, 艾瑞斯的父母只是在滥用成年人的力量将艾瑞斯禁锢在家里而已。电影描绘了当时美国城S的孤独, 却在今天感染了我们。城S很大,人很多,但是却没有人说话。没有安全感,也没有归属感。人们被割裂在一些圈子里,彼此都听不到真实的声音。交流的匮乏是必然的,因此焦虑愤怒的情绪也就无可避免了。试问,谁不孤独呢?孤独不仅与主人公如影随形,同时也是不分你我,你和我一样,都是孤独的。比如电影中男主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情节,其魅力之处不在于语言,而在于他的语言不仅仅是在恐吓他头脑里虚构出来的对手,而且实际上也是在威吓电影银幕前的观众。他的自言自语既是他孤独、空虚的体现,也是从电影银幕通向观众内心的桥梁,并最终成为 1981年约翰辛克利“刺杀总统(罗纳德•里根)”事件的导火索。

从影片的镜头语言上,也能看到主人公始终是被孤立的,他就像游离于社会之外的一座孤岛一样。在他和贝茜谈话的一场戏中,导演巧妙地一反常规正反打镜头的构图特点,表现出了他内心的孤独:在贝茜说话的时候,我们能看到前景中男主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倾听。这时,导演用的是通常在处理对话场景时都会用到的过肩拍;但是当反打到男主说话的时候,画框中只有他孤零零地在自说自话,压根看不到贝茜的影子。导演通过镜头,用镜头语言向观众暗示这时的男主是多么的孤独无助,多么的需要有个人来关心他,走进他的世界。但是,在这样的处境中,身边的人却都没能够帮到他。

(导演巧妙地一反常规正反打镜头的构图特点,表现出了他内心的孤独)

电影导演马丁·斯科塞斯在该片中出现过两次:一次是,贝茜第一次身穿一身白衣出现的时候,有位流浪汉倚着墙边看着他;一次是,出租车里有一个客人,遇到妻子出轨,这个人也由导演亲自上阵。这两次导演亲自来,是有目的的:第一次导演出现,是暗示大家贝茜这个人不简单,她和男主成不了,并且会间接导致男主的暴力行为;第二次导演出现,那也是重大转折的时刻,那个客人提到了枪的威力并使男主联想到自己的命运并**到了他,同时也意味着当时妻子出轨这种状况似乎变得普遍,人们普遍觉得越战之后,美国精神丧失,礼崩乐坏。

导演第一次出现

(导演第二次出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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